一个作为我妻子的女人,一再口口声声说喜欢和别的男人做爱时的感觉,这让当丈夫的我情何以堪。而且从这段录音中,我能听出沉莹对那个瘪三的欣赏,而且她也没提到赖骏的“狗熊救美”一事。他只是用些小恩小惠和甜言蜜语,就把沉莹这样受万人敬仰的美女哄骗得晕头转向,找不着北。沉莹的定力怎么会这么差,难怪她会和赖骏做出那种令人不耻的勾当。
这估计也是沉莹的表嫂和我甫一见面,并没有马上拿出这段录音让我听的一个原因吧。只是在我们签了离婚协议后,才死马当做活马医,抱着残存的一线希望让我来听,意图有所逆转,但这可能吗?
我坐在电脑椅上思考了半天,脑中灵光一现,心中有了一个好主意。不是怨我没有给沉莹一个解释、赎罪的机会吗?那我就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。
我打通了李滨旭家中的座机,是他的爱人接的。她不知道我打电话的真实目的,但言语之间还是露出几分惊喜。
“建新,你听了那段录音了吗?”她着急地问我。
“听了。”
“完全听了吗?两个多小时都听了?”
“没有完全听,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沉莹说几句,给彼此最后一个挽回的机会,省得到时候大家抱怨我不给她机会。”
“好啊,我这就喊小莹来听电话。小莹,建新的电话,你快来接啊……”沉莹的表嫂听上去十分欣喜。
不一会儿,沉莹的独特悠长嗓音在电话中响起:“建新,你……这么晚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她听上去似乎并不是很乐观。
“你们走后,我思前想后,感觉我们二人做出的离婚决定过于草率,我想再给我们彼此一个挽救婚姻的机会……”
“那好啊,我也同意这样做。”沉莹的声音露出几分欢喜,“建新,不知道这个机会是什么?”
“是这样,今晚你向我说是赖骏强奸了你,你恨透了他。刚才我听了你和表嫂的对话录音,你也一再说是赖骏强奸了你,你实在恨他。但是我不能肯定你是否真的恨一个强奸犯,还不能肯定你和赖骏的到底是什么关系,所以我想你要拿出实际行动来证明你和赖骏只是敌对关系,你并不爱他。
因此我建议,明天让关心你的表哥或表嫂陪同你,一起去公安局报案,就说赖骏强奸了你,并用视频和照片胁迫你和他保持关系,我想赖骏会因此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,也还你一个清白,我也会原谅你的过错,这样我们夫妇的关系说不定还能修缮,你觉得怎样?”我为她设计好了各个步骤。
沉莹沉吟了一会儿,忽然反问道:“为什么你不陪着我去报案,而是将这种差事推给表哥或表嫂呢?”
我已经预想到她会有此一问,所以不动声色地回答道:“我明天一则有事回公司,顺便处理我在公司的东西,你知道我已经辞了职,必须尽快腾开地方。二则,强奸报案这种事毕竟是面子上挂不住的事,你是当事人必须去,我作为丈夫支持你去报案,不见得非要抛头露面嘛。如果表哥或表嫂不愿意去,你就一个人去吧,实在不行的话,那我就拼着丢脸陪你去一趟吧。”
“建新,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赖骏强奸我后没有立即报案吗?我是为了保全我的脸面,也因为赖骏留有拍摄强奸那晚的视频和照片,我才没有报案,甚至委身于他,就是想着找到机会销毁照片和视频。如果报警,一旦惊动赖骏,逼急了这个混蛋,他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。视频和照片上了网,我就没有脸面再苟存于世,我前面做出的努力不是白白牺牲?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解决这个事吗?赖骏昨天给我打电话一再保证我们不追究他的话,他绝不会将他手里的东西发到网上,我们放他一马又未尝不可。”
沉莹果然如我预料那样不愿意报案,我就知道她和赖骏的关系绝不是她所说的仇恨,“日”久生情,这是奸夫淫妇的必由之路。我只是小小试探,她就露出马脚,为奸夫开脱说好话,她已经无药可救,这让我立刻勃然并大怒。
“好了,沉莹,你不必长篇大论说什么了,你心里的想法我已经一清二楚。我已经给你挽救的机会,你却不珍惜,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,明天约定的时间和地点不变,祝你做个好梦。”我冷酷地说罢,不等她再说什么,就直接挂了电话。
直到现在,她还在和那个瘪三联系,和一个让她几乎名誉扫地、工作完结、家庭和婚姻即将破裂的混蛋继续往来,想想这就让我抓狂。我拿起我手边的玻璃杯,狠狠地砸向了悬挂在卧室床头的结婚照。杯子破碎了,水飞溅在墙上、床上、地上,而大幅的水晶结婚照上只留下一个白点。
照片中的沉莹穿着洁白的婚纱,抱着一束百合花,还在含羞带笑地依偎在表情开心自得的我怀里,这让我更加感到是莫大的讽刺。我跳上床,将这幅结婚照从墙上拽了下来,然后怒火冲天地去书房找到一把榔头,将我的怒火倾泻到这幅结婚照上,将它砸了个稀烂才疲惫地罢手。
我不知道沉莹的大脑到底是进水了,还是压根就不想和我继续过了。12年的基础教育和9年多的高等教育最终让她的大脑出现了问题,她毫不犹豫地排斥了这些理性教育,接受了赖骏的直接、彻底的感性教育,或者确切说是淫荡教育,让她直接堕落到人性的谷底而不自知。她把性欲看得高于我们的夫妻感情,所以她作出这个决定也就顺理成章。
离婚后,她可能继续和赖骏苟且,但那时候我眼不见、心不烦,彻底不关我的事。我出于几方面考虑,可能不再报复她,但是赖骏破坏我的家庭,这个仇我一定要报——赖骏必须死,不死也得残废。
发泄完怒火,我逐渐冷静下来。我把我的手机搁到书房的床头,还希望她能给我打来电话说些什么,但我直到第二天上午9点半之前也没有等来她的电话,我就明白,是该我动身去民政局一趟的时候了。